65.药浴煅骨

沐阳潇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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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叶赟何等聪明之人, 只婚姻对象四个字便明了对方未尽之言,叶赟垂眸开口,“南家准备塞我个旁系小姐?”

    他的话语里无情无绪,但只一个塞字就说明他此时心情并不明媚。

    “叶公子说笑了, ”南嘉木朝他笑得温润好看, “也别将南家想得这般不堪, 不然岂不是侮辱了祖父与叶祖父两人的情谊。”

    叶赟不置可否,南廷及其夫人儿女的表现可不像重视情谊的模样。不过不换旁系,又非大小姐, 叶赟望着南嘉木, 默了默。

    南嘉木将他喝尽的茶杯又盛满递过去, 在叶赟接过时食指划过他的手背。

    南嘉木本意是想不引起对方怀疑地检测下叶赟的根骨与资质,谁知触手光滑细腻,带着与自己肌肤不一样的温软, 让南嘉木瞬间心一荡, 禁不住以袖掩盖住右手, 食指与拇指摩挲下,似是在回味,又似是想将那温腻感抹去。

    叶赟接茶的手一顿,望向笑吟吟的南公子,一时之间竟拿不定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家大公子,须这般蓄意勾.引?叶赟心中止不住狐疑, 对南嘉木举动愈发留心起来。

    “吱呀”一声, 两人听到声响, 同时望向院门,只见锄石提着小巧精致的雕花刻诗檀木饭盒,快步朝亭阁走来。

    “公子,酒食来了。”锄石跟南嘉木说了一声,望向桌上的茶具有些犯难。

    南嘉木笑吟吟的将茶具收了起来,“锄石,放到桌上吧。”

    饭盒瞧着只有六寸见方,但是打开一看里面却满满的摆放了十几样灵食以及一壶酒。

    “虽说低阶修士少食杂食以养根基,但偶尔一食灵食也是雅事。”南嘉木替叶赟斟了酒,“叶公子,请。”

    叶赟定定的望向南嘉木,南嘉木浅笑回望。

    叶赟将酒一口饮尽。

    南嘉木用公共筷替叶赟夹了一块辣鸡肉,“这是辣鸡肉,虽然不是什么七彩鸾凤之类的珍禽,但因着肉天生带辣而别有一番滋味,叶公子不妨尝尝。”

    叶赟望向碗中的辣鸡肉,沉默了一瞬,吃了。

    见他并不排斥自己夹菜,南嘉木便一边替他布菜一边替他介绍这些菜系,同时还不忘说点故事来调剂气氛,“这是醉鹅,据说当年有个鹅大仙天生好酒,在天界至尊庭会之时将酒精灵献给至尊的佳玉酿给偷喝了,至尊暴怒,罚其断仙根流放下界,据闻鹅大仙下界之日,满界酒香微醺。而世间醉鹅便是那鹅大仙的后裔,天生体带酒香。不过现在纯血的醉鹅很少,大多是一般的家鹅用灵酒喂养而出,这一只便是,不过滋味也是不错的,叶公子可以尝一尝。”

    叶赟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想法,不过他很坦然的接受南公子的殷勤,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站在南嘉木身后的锄石颇有些愤愤,不过是个落魄子,居然敢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公子伺候,锄石狠狠的盯着他。

    叶赟察觉到锄石的目光,抬头望了他一眼,南嘉木也跟着望了过去。

    南嘉木浅淡的笑意依旧温和,只是眼底不带任何笑意,他望着锄石细语道,“锄石,这儿不需你伺候,你先下去休息吧。”

    南嘉木就算是对一个奴仆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锄石拉长脸,有些不悦道,“少爷,锄石是少爷的奴仆,哪有少爷还未休息下人先去休息的道理。”

    南嘉木依旧好声好气,“也好,那你去旁边坐着吧,一直站着也累。”

    水榭是八角相斗鸢弋于飞的样式,朱红柱子与柱子间连着雕栏,雕栏之前架着宽木做成长凳,人可坐在宽凳之上凭栏吹风观景聊天休息。

    锄石望了望旁边的木椅,估计了下距离,满意地到一旁坐了。

    叶赟眼底流露出奇异之色,这南家大少爷与这下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啊。南家大少爷对那小厮,未免太过客气了点;而这个奴仆,没规矩不说,替少爷打抱不平的话语,不像护主,倒像替主家拉仇恨。

    南嘉木到底知不知晓这名“忠”仆呢?叶赟探究的望向南嘉木,却瞧见南大少爷玉塑似的笑容,瞧不出任何情绪。

    南嘉木长得极好,面如冠玉,天生笑唇,让人很易心生好感,特别是笑起来时眼角弯成月牙,给人一种温暖可靠的感觉。也就是说,这张脸写满了我是君子我是好人我很正经,简直让人想歪都难。

    所以,他拿不准这大少爷是真纯良,还是故作如此,连先前的猜测都不太确定了。

    “锄石一向小孩子脾性,我也不忍他这天性消失,不免宠了点,现在失礼在前,让叶公子见笑了。”南嘉木说着赔礼的话,又给叶赟斟了杯酒,“我替他赔罪,叶公子别见怪。”

    叶赟听着这意味不明的话,接过酒杯,不小心又与南嘉木玉铸般完美的手尖相触碰,温凉的手指与自己温热的体温交缠,让叶赟怔了一瞬。

    南嘉木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这次他是真无意,毕竟他目的已经达到,不会做多余之事。可惜叶赟愈发觉得南嘉木想要勾.引他,不然短短数句话功夫对方便两次触碰到他,若说无意,这概率未免太高。

    况且,之前南嘉木那句未尽之语,也很难不让叶赟往这方面想。

    他沉默着,想看南嘉木到底想做什么。

    那是个奴仆打扮的小厮,约莫十八.九岁,眉清目秀,然而眼底藏奸破坏了灵性容貌。

    他正坐在梨花树下的石桌旁吃饭,听得声响,他眉目不耐地偏头朝院门口瞧来,见是南嘉木,不耐之感隐去,放下饭碗起身笑道:“大少爷,您回来了。”

    南嘉木目光在石桌之上逡巡了一番,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碗碟以及一木质雕花暗红食盒,那食盒正是他寻常所用那只。食盒之侧,瓷白碗中剩下半碗残饭,灵饭之上沾染着酱汁,看着很有食欲。

    菜碟之中灵蔬灵肉也缺了一半,南嘉木粗粗一瞧,炙雪兔、酸辣彩鸡丁、天兰草、灵食炖等,皆是凡人可食不会爆体的灵食。

    南嘉木双眸暗了暗,再抬头又恢复云淡风轻。

    锄石见南嘉木目光落到石桌之上,也跟着瞧去,讪笑道:“这不是看大少爷没回来,怕浪费,所以小的就做主吃了。”以往他也这般做,只是都在大少爷回来之前毁尸灭迹,大少爷不关心这些俗物,一直没发现。

    此时被捉住,锄石也不怕,大少爷是个宽厚的,不会拿他怎样。

    果然,南嘉木对此没多说什么,继续朝自己房间内走去,一边走一边温声开口:“我心有所觉,须闭短关。”

    锄石跟了南嘉木这么多年,瞬间明白南嘉木这是不喜打扰,当即道:“小的明白。”

    南嘉木朝他点点头,经过锄石之侧忽然顿住,锄石先是一惊,随即双目一亮,神采熠熠地望向南嘉木。

    南嘉木仿若未曾瞧见他眼底的贪婪,笑容依旧温柔和煦,他伸手从腰间荷包之中取出一黑色小人雕像。这个小人比例不太正常,脑袋大大的身子短短胖胖的,不过看久了怪顺眼的。

    锄石以往从南嘉木这收到过不少这样的小玩意儿,此时见了也不觉奇怪。他快速从南嘉木手中取过,高兴地问道:“少爷,这是给我的?”

    虽是疑问句,话语却是肯定。

    南嘉木温声道:“自己做的不值钱的小东西,拿去玩吧。”南嘉木的声音较之以往有些轻,锄石疑惑地望了眼他,没瞧出不对,笑着道了谢。

    南嘉木笑意加深了些许,朝锄石点点头,回了房间之中。

    锄石重新坐回石桌旁的石凳上,快速将凉了的灵食扫之一空,之后,将碗碟放回食盒之中,提着食盒出了院门。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南嘉木立于门口,望着锄石隐没于假山低树之中,一拐弯消失不见,他面上笑容愈发深邃。

    锄石提着食盒去了厨房,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筷还给大厨,大厨接过碗筷,对锄石笑道:“锄石,大少爷有说味道如何,吃得开心吗?”

    “大少爷自然吃得极为欢喜,曾叔您的厨艺一级棒,大少爷哪会挑剔?”锄石张嘴就答,每次他来还碗碟,曾叔都会问上一句,此时他回答得也是驾轻就熟。

    “那就好。”曾叔闻言笑眯眯的,显然受到大少爷的夸赞十分高兴,他继续道:“这些菜味道虽好,但里边蕴含的灵气不足,杂质太多,你劝劝大少爷,以后多吃一些灵气充裕的二阶灵食,味道一样是不差的。”

    锄石为难地开口,“曾叔,我不是没劝过,可是大少爷爱吃,我也劝不了。不说了,大少爷寻我还有事,曾叔,我先走了。”

    锄石怕曾叔继续留他,提着食盒一溜烟地跑了。

    “哎——”曾叔伸手欲扯,锄石已经跑出门外,曾叔一拍大腿,骂道:“这个小兔崽子,跑得倒快,我还想问问大少爷有什么想吃的呢。”

    锄石一路跑出厨房,他四处张望了下,见无人注意自己,脚步一歪,偏离听雪院方向,往一偏僻落魄荒草芜生的院子跑去,那儿有一名小斯正无聊的坐在门槛上打瞌睡,听得脚步声响,眼皮掀开一道口子,觑向来人。

    见是锄石,他懒洋洋的起身,道:“你来了,大少爷又赏了你什么新鲜玩意儿?”

    锄石将那个大头圆身的小人递给那小厮,道:“大少爷又要闭短关,不知会捣鼓出什么新东西。”

    大少爷喜欢玩石头,并将这些石头炼制成各种奇怪比例的人物并不是秘密,而锄石作为服侍大少爷的唯一小厮,没少从大少爷手中获得这些怪模怪样的人物。

    小厮接过小人儿,递给锄石一块灵石,道:“继续盯着,好处少不了你的。”

    锄石将灵石小心地藏在怀中,忙忙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话,之后锄石拎着食盒回听雪院,小厮朝上院跑去。

    上院便是主家夫人的院子。

    瞧见小厮,守在门口的丫鬟开了门,让小厮进去。小厮低声问道:“夫人安否?”

    丫鬟不敢多嘴,只垂首在前带路。小厮立马心中有了数,夫人心情不太好。他不再言语,安静地跟在其后。不多会儿,便到了院中正房。

    远远门廊之上有丫鬟屏息侍立,她们瞧见小厮,其中一人进了屋。

    带路丫鬟到了此处不再前行,小厮朝她拱拱手,侍立于门外,等待传唤。

    “娘,真不能将那杂种给赶出南家嘛,难道娘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当上家主,生生压我一头?”南峰不满地抱怨道,“现在他能凭着大哥身份压我,以后就能凭着家主身份压我,此时修为低他能借助外物噤我声,谁知以后他会如何对付我?”南峰抱着赵秀如的手软软地撒着娇,房中丫鬟低头垂手,屏息敛气,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