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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少时也觉得灵妃貌美非常，犹如天女下凡，更者灵妃还性格良善，对他极好，他也常常去她的宫里，陪年少的顾辰风一起玩乐。
可顾天成太过宠爱他们母子俩，而他却是在他们照拂下才得顾天成多看一眼，现在想想，真是可怜可悲可叹！
“今天来，九弟想问二哥一件事。”饮完杯中美酒，顾辰风看向有些伤怀的顾珉睿。
“问吧！”又到了一杯酒，顾珉睿回道。
如今他已落势，什么事情都无需掩饰了。
“当年母妃的死是否与你有关？”紧握着手里的杯子，顾辰风淡淡开口，可眼里的黑暗已深得不见底。
闻言，顾珉睿明显愣了一下，眼里一丝愧疚一闪而过。
“是。”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眼里的浓郁越发深沉，握着杯子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看向顾珉睿，顾辰风清冷开口。
“为什么？”
顾珉睿痴笑一声，而后原本空洞的眼波闪烁起仇恨的光芒，他看着极力克制自己的顾辰风继续道：“这偌大的皇宫，父皇就只宠爱你和灵妃两个人，若不是群臣力谏，说你年纪太小，不便立为太子，你以为凭什么你才一出生就立为了宸王？”
他的一席话就像是在指责，又像在控诉，听得顾辰风心里一冷。
“当年父皇是城阳王，而你却被封为宸王，一字相似，一字之差，他的用意早昭然若揭了。”
顾辰风：“所以这便是你害母妃的借口？”
“当然不是。”顾珉睿双目一冷，转望向牢里唯一的一扇窗户，那外面是一片锦绣山河，谁能掌控，谁便是天下之主，便能随心所欲，不受他人控制。
望着窗外的一点晴天，良久，他才道：“这万里皇城，我何时惦记过，唯一念想的只是一点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的父爱，可是父皇，他的心思，可有片刻在我身上过，若不是灵妃照拂，他又何曾正眼瞧过我。”
所以，他便要让他瞧一瞧，他眼里不成器的儿子是如何登上那九五至尊的。
可惜，还是差着一步之遥。
顾辰风：“……”
他说的是事实，他没法反驳。
可一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这种痛苦却是他促成的，他心里怎会不恨！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害死母妃的。”望向顾珉睿有些狰狞的脸，顾辰风突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灵妃是好，可惜太好，不懂得后宫的险恶，一身幻术，迷惑了父皇的心，可也让一众后妃嫉妒得发狂，当年母后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将后妃们都团结了起来，更是派我故意接近你们母子，只为获取你们的信任，然后，伺机而动，不然，你以为我如何会替你拦了那大半的责打？”
顾珉睿阴冷一笑，将一众事实毫无压力的说了出来。
顾辰风原本平静的心霎时波澜起伏，心里面像突然被人剜了一刀，鲜血肆虐。
“九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带来了朝凤鸟。”
“谢谢二哥。”
小男孩一脸天真的接过，脸上的笑容堆满了眉角。
他的生日，礼物堆满了宫殿，没有一样入得了他的眼，可唯独对他送的礼物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