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玉兔

玻璃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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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到啦, 祝大家顺利度过年尾,迎接新的一年  猴子今天叫菩萨连着打了两回,不由得面儿上有些挂不住,哼哼唧唧的把身子扭过去, 嘟嘟囔囔的道:“就会用戒尺吓唬人!你们才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哩!”

    地藏听了, 不由得一怔, 抬头一看, 见猴子已经靠着几案,歪着头打起了瞌睡,知道他不过是顺口胡说,根本没过心, 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趴在几案另一头的谛听, 听见猴子嘟囔什么“一个师父”, 忍不住炸了下毛, 探出头来,见猴子不吭声, 菩萨也没管猴子,在一心一意的清理生死簿,不由得来叼菩萨衣角。

    地藏见谛听眼中担忧, 便轻轻笑了, 低声道:“无事的”,又摸了摸谛听脊背。谛听小声汪叽了一下, 这才放松下来, 独自安静的趴着去了。

    森罗宝殿再无声息, 地藏菩萨专心施法,把猴子当年闯下的祸事收拾得一干二净。

    也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生死簿上,除了猴子那一栏,再没有被污渍沾染的了,菩萨想了想,轻轻将写着猴子名讳的那页生死簿撕了下来,叠好了,放在手心里,这才合上册子,唤过判官,叫鬼卒按档办事,照章搜魂,从此以后,莫有错漏。

    判官自是领命,带着生死簿去偏殿找十代冥王去了,抓魂接引这种事,还是要冥王批准,才能放鬼卒去阳间办事。地藏和猴子占了森罗殿正殿,十代冥王也不敢抢,只能委委屈屈一起挤在偏殿办公。

    菩萨见判官走了,回头一瞅,见猴子已经睡得沉了,背对着他侧躺在地上,鼾声四起,菩萨知道他刚从山底下放出来,虽然吃了仙丹排了毒,只是也没好好休养,这两天又四处奔波,心情也是大起大落,自是疲惫了,只是这地府却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因此又拿出戒尺,抽了猴子屁股一下。

    可怜的,把梦中的大圣惊得一蹦好高,在半空把金箍棒就给掏出来了,落地后惊魂未定,站那拎着金箍棒,面色茫然。

    菩萨早把戒尺收好了,见猴子傻站着,也不露声色,道:“睡魇着了?”起身拍了猴子肩膀几下,把他身上刚才沾染的阴气拍散了,才道:“回去吧,事情办完了!”

    猴子想吐血……打完人又装老好人,菩萨都是这号儿人嘛?

    好在大圣压得住,问道:“难道不用罚我?”他还等着说要去西天取经不能暂留呢,连句刷台词的机会都不给?

    地藏菩萨冲谛听招招手,慢慢向外森罗殿外溜达:“不是打过了?”

    还打得挺过瘾呢,说起来,真的好久没摸戒尺了。

    猴子一捂屁股,气坏了!

    谛听从几案下站起来,慢悠悠伸了个懒腰,走到猴子身边,冷不丁“汪”了一嗓子,见猴子又给吓得一蹦老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几个跳跃,跟上菩萨,走了。

    大圣咬牙切齿,暗道哮天犬算一个,加谛听一个,都不是好东西!

    猴子站那运了会儿气,就有鬼差战战兢兢来请他道:“大圣,地府不可久留,便请回吧?”

    猴子狠狠地瞪了那鬼卒一眼,心道走就走,难不成他还愿意在这儿不成!转身就要走,结果鬼卒又拦住他,猴子眉毛都立起来了:“要干甚!?”

    那鬼卒吓得直哆嗦,道:“大圣,菩萨有句话吩咐小的带给大圣。”

    猴子只好忍了:“说罢说罢!”

    那鬼卒哆嗦成个筛糠的样儿,磕磕巴巴道:“菩萨叫大圣回去取了头上凤翅冠,叫不要再带了,说晃晃悠悠的,老远就看着了,跟跟跟,跟插个草标似的,还还还卖不出去……”

    话音刚落,那鬼卒一抖身形,化作一股青烟,飞也似的跑了。

    这话好悬没把猴子气吐血,气哼哼把凤翅冠扯下来,随手一扔,也不要了,光着脑袋就冲出了地府,心说下次他再来地藏跟前儿受气,他就是小号儿哮天!

    大圣走了,森罗宝殿一片寂静,不一会儿,那鬼卒又悄悄凝聚化形,见四下无鬼,飞快捡了那凤翅冠,一溜烟儿跑着,去见了地藏王菩萨。

    地藏菩萨伸手把那凤翅冠接过来,用手沿着内圈儿仔仔细细摸了一遍,见毫无异样,这才长出一口气,顺手把那冠丢给鬼卒:“好好收起来吧。”以后见着悟空再还他。

    谛听道:“我都说了,观音没动那三个箍。”非不信我。

    见鬼卒退下了,地藏这才放松地靠在凭几上,摸摸谛听脑袋,叹口气解释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么。”观音那么个性子……

    谛听趴下来,尾巴懒散的晃着:“他都说这徒弟不是他的了,你跟着操啥心,我看他给徒弟给的可开心了。”

    好不容易把个祸头子送出去了,菩提当天就跟弥勒喝个酩酊大醉,看他简直贼拉开心!

    灵台山的小童儿说,师祖跟弥勒俩,醉的不省人事,屋子里酒气熏天,臭不可闻!简直爆炸性新闻。

    也就地藏傻乎乎,老惦记他,连人家不要的徒弟,都宝贝得不行。

    地藏撸狗头的手就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悠悠道:“金蝉子虽然挺烦人,但总归是心善,也很护短。悟空要是对他恭敬些,性子软和一点儿……”估计就不会被带上那紧箍儿……

    谛听冷哼一声:“我听菩萨这话里说的,即不像是金蝉子,也不像是大圣。”

    室内一时悄然无语起来。

    隔了好久,菩萨沉沉的叹了口气,突然八卦道:“你说金蝉子手里,还剩俩箍儿?”

    谛听趴着,动也没动,鼻子嗯了一声。

    菩萨就推推他:“等知道他给谁带了,记得告诉我!”

    谛听头也不抬的翻了个白眼儿,懒洋洋答道:“知道啦……”

    昏暗的室内再次安静下来,过了好久好久,谛听翻了个身,好像自言自语般的道:“观音那里还有一个箍哩,不知道要给谁带,到时候也听听。”

    地藏就悄悄地抿嘴笑了。

    再说大圣,一路出了地府,跳上筋斗云一路急行,此时却已经是第二天了,正晌午时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猴子身上,驱散了他在地府沾染的阴冷。

    只是猴子一路赶到花果山,一眼望过去,心里冷的跟揣了个冰块似的,只见后山猴墓所在,马流和一干老猴子,并排躺在一个挖好的大坑里,奔芭领着其余猴众,默默地蹲在坑边垂泪,马流怀中,还紧紧抱着昨天悟空给他的那个酒葫芦。

    大圣见此场景,脑子中嗡的一声,踉跄着几步落下云头,来至坑边,奔芭听见声响,抬头见是大圣,哭唧唧喊了一嗓子:“大王!你可回了!”他真撑不住了!

    小猴子们正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够呛,正缩在各自母亲怀中,见是大王来了,纷纷扭过头来看,有个胆大的,竟跑过来扑他,悟空眼里含泪,抱起小猴儿紧紧抱在怀中,揉了几下,把他放下道:“好孩子,去吧,都去前面儿玩儿吧!”

    小猴子们都被放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拉手跑走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前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嬉闹声,更衬得此处阴冷凄凉。

    大圣来到坑前,低声问道:“马流元帅,跟诸位老人家,是何时咽气的?”这阴差,果然来的好快。

    奔芭一愣,凑过来也低声道:“大王,马流二元帅他们没死啊!”

    猴子惊呆脸:“没死跑这儿一动不动的躺着干啥?”

    奔芭挠挠脑门儿:“可说呢,昨儿下午,大王不是走了么,马流元帅就非说自己跟诸位老祖就要死了,死活让俺们连夜在这儿挖了一个巨大的坑,说他们几个老家伙一起走到今天不容易,也要学学古人生不同时死同穴啥的。”

    奔芭擦了下脑门儿的汗,心疼到:“这儿土夯实,不好挖,挖了好久哩,好几个孩儿把新铲子都挖坏了。”

    悟空一拍他后脑勺:“这会儿还心疼东西,抠死你算了!快点儿说,然后呢?”

    奔芭吭哧道:“然后早上坑就挖好了不是,几个老人家就都来了,马流元帅说死了也不能饿死,小的就把昨天藏起来的吃的都搬来了,他们就在这儿又吃又喝。”

    奔芭有点儿忿忿:“昨天大王带回来的吃的我藏了一半儿,今早都叫他们吃了,大王那一瓶仙酒,他们一人一口,轮流也都喝完了!”

    期间他跟其他的猴子也不敢走,只能蹲这儿眼巴巴瞅着,一上午了,到这功夫,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就瞅着他们吃来的,真都快饿死了。

    奔芭又一指坑:“吃饱喝足,他们就躺坑里睡着了,睡了好久了,这时候还没醒!”

    悟空表情十分难以言喻,没忍住又拍了奔芭后脑勺一下:“人都睡着了,还不赶紧抬回去!躺这儿睡等着受风呢?”

    奔芭老委屈了,嘟囔道:“能抬早抬了!他们根本不让人近身啊,我一过去,马流一脚就把我踹飞了!”

    他指着对面一颗小树道:“大王看,那树就是我飞过去撞得,折了!”后背现在还疼呢!

    悟空抬头一瞧,一丈开外,一颗杯口粗的小桃树,拦腰折了……

    猴子心说,鬼差没来接,马流到先成大力神了!这回光返照挺牛掰啊!

    正打量呢,只听一阵声响,坑里,马流闭着眼睛,缓缓地僵直地坐了起来,伸开胳膊,抻了一个咯咯带响的懒腰。

    猴子就觉得脖子梗儿“咻”地一下,吹过去一股小冷风儿。

    自此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庄凡就给压醒了,被子一掀,直起脖子一瞅,胸口四仰八叉趴个肥嘟嘟的小猴子,再探探头,肚子上盘着一条小龙!

    两个小不点儿趴在师父身上睡得熟极了,呼噜打得震天响。

    这俩是谁?把他童年记忆里的齐天大圣和白龙马还回来!!!

    庄凡哀叹一声,脑袋枕回硬邦邦的枕头,他就说呢,昨晚做了一宿噩梦,梦见各色大妖精跑来要吃他,他跑啊跑啊,一路狂奔,然后就看见前方不远,佛祖落下要五指山压猴子,他脑袋一热,冲上去抱起悟空就跑,结果怎么也跑不快,急个半死,最后跟猴子一块儿,给压山底下了!

    这一宿,累死他了都快!

    这俩熊孩子!怪不得他做梦压山底下,死活喘不上来气!

    庄凡先伸手把敖玉挪到褥子上,见敖玉醒也没醒,呼噜打得震天响,便轻轻一翻身,小号儿悟空也滑了下来,只是手还揪着师父衣领子,庄凡悄悄抽了好几次才抽出来。

    等到恢复了自由,庄凡低头一瞅,哎呀,小号儿的悟空真是太可爱了,毛嘟嘟肥啾啾,两个小拳头举的高高的,小肚子一起一伏,睡得正香。

    庄凡忍不住把小猴子搂在怀里揉了揉,又亲了两下脑瓜顶,然后心虚地放开,见徒弟没醒,轻手轻脚地给他们盖上被子,自己下床拎起鞋子和外衣,悄悄推门出去了。

    睡得早,起得早,此时天微明,鸡未叫鸟未起,空气清冷,被冷气一激,庄凡鼻子就有点儿不通气,他迷迷糊糊穿上鞋套好衣服,站在廊下闭着眼睛一个扩胸运动加深呼吸~

    怎么好大一股子腥味儿?

    庄凡揉揉眼睛,睁眼一瞅,喝!一院子大缸!

    啥玩意儿?

    庄凡凑近了一瞅:鱼虾蟹,蛤蜊海参,扇贝海胆,各色海鲜,应有尽有!

    庄凡老家不是海边儿的,大学工作都是在省城,海边儿虽然去过几次,这些海物他还真认不全,冷不丁弄这么一院子,庄先生有点儿懵。

    就因为昨天说敖玉太能吃,这家伙就把海鲜批发市场给搬来了?

    这熊孩子!

    这么些鲜活的海鲜,还养在海水里,过了大半夜也活蹦乱跳的,只可惜一顿吃不完。

    一大早晨的,庄凡一琢磨,那就煮个海鲜粥吧,臭小子们昨天不知道闹到多晚,看样子还要赖床,正好粥也多熬一会儿才好吃。

    昨天赵老城主来的时候,客栈掌柜的借着上茶点的功夫,叫店里小二给小跨院的厨房堆满了东西,干净的锅碗瓢盆自不赘述,又有上好的稻米,茶饼,鲜蔬果品和各色调料等等,可说是一应俱全。

    也因为这个,昨天唐僧师徒晚上没去厨房叫饭,赵掌柜的也没敢派人打搅,全然以为圣僧师徒自己做饭吃了,没想到其实三人哭饱了根本没吃。

    庄凡在小厨房查看了一番,不由得感叹,古人说人不可貌相,岂不知这一城一地,也不可貌相,一打眼就说人家穷,物产贫瘠,经济不盛,拿不出好东西,那是你没走对地方啊。

    这赵掌柜的,可真是花了大血本斋僧了,可庄凡也不欲占他便宜,收得也十分坦然,感叹一声就罢了,自去洗漱了做饭。

    小厨房是灶台,庄凡没去念大学之前,家里用的灶头跟这个没甚区别,他也会用,只不过打火的最开始是火柴,后来是打火机,而这里,用的是火镰。

    庄凡蹲那,吭哧吭哧打了半天,差点儿砸青手指肚,才把火引着,烧了一大锅水,米洗了加盐加香油泡上,等水开的功夫,先去挑海鲜。

    庄凡手里端个盆,随便找了个缸一探头,一眼就瞅着那几个大海参了,只是这东西收拾了还要发个一两天才能吃,庄凡想了想,还是挑出来放盆里了,发就发,反正原本计划在这儿住几天的。

    捞海参的时候带出来几只大鱿鱼,庄凡眼睛一亮,这东西他也认识!常吃!爱吃!好吃!

    忙不迭的也收在盆里,之后又挑些庄凡认识且爱吃的对虾,蛤蜊,又逮了几只螃蟹,装了满满一大盆,庄凡颠了颠,觉得足够,就回了厨下。

    敖玉那个二货,庄凡认为自己做多少都不够他吃,反正海鲜好几大缸,没吃饱的话,就叫敖玉生吃去吧!

    海鲜粥庄凡也给自己做过几次,这些食材里,只有活鱿鱼庄凡没收拾过,不过鱿鱼哪儿能吃他还是知道的,奋战了半天,鱿鱼花儿好歹也切好了。

    蟹去壳去腮,切成小块儿,这蟹超大,庄凡也不认识,反正新鲜得很,又拿了虾去虾须,挑虾线。

    海参要泡发,庄凡处理过后就丢在一边了,好吃的这么多,不差这一样两样的。

    蛤蜊倒是干净,没有什么泥沙,庄凡洗了直接拿来用。

    各色食材收拾干净,稻米也泡好了,大锅那里已经换了一锅水重新烧开了,庄凡便丢米下锅,待米烧开,依次丢入海鲜,慢火熬着。

    虾蟹变色,蛤蜊开口,屋内渐渐香气弥漫,不一会儿粥好了,庄凡把火压上,又去院子里溜达,打算弄条鱼来吃。

    他见缸里有肥带鱼,拎起来一瞅,喝,活蹦乱跳的,简直违背他前生二十多年的世界观!这不科学!

    深海压力压强你们要不要讲一讲?

    不过一想,他在这儿给一猴儿一龙做早餐,也就别念叨啥科学不科学的了,就当根本不认识牛顿这人吧!就吃煎带鱼了!

    二话不说,捞出几条来,啪啪剁掉鱼头,破开肚子清洗干净,切断儿晾干。

    到小厨房一看,有素油一罐,把小灶点上,热油,准备配料,不一会儿,一大盘子煎带鱼就好了。

    再捡些葡萄瓜果,一顿早饭,有荤有素,高蛋白低脂肪,再不能更健康了。

    庄凡见此时天光已亮,大公鸡已经打过鸣儿了,鸟儿们也早就开饭,周围也有了人声,就去叫徒弟们起来吃饭。

    来到床边一瞅,床上还是那个胖嘟嘟的小猴子,侧躺着,把他师弟搂在怀里,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庄凡拍拍大徒弟小肥屁:“悟空,起来吃饭啦~”

    又戳戳敖玉,可惜那个懒货不知道昨晚淘气到啥时候,干戳不醒,庄凡就让他去睡,反正上午无事。

    小猴子倒是被叫醒了,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把师弟一丢,就来伸手要抱,撒娇撒得不能再顺溜。

    庄凡被萌得不要不要的,完全顾不得这只胖猴儿至少八百多岁了,两手伸过去,掐着悟空咯吱窝,一个用力就把小猴子抱在了怀里。

    悟空完全没睡醒,赖赖唧唧的,脑袋往他师父脖颈处一窝,一手搂着他师父脖子,一手揉着眼睛。

    庄凡跟哄孩子似的,抱着小猴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拿开悟空小胖爪:“脏,不给揉。”

    一副他徒弟才三岁的架势。

    好在到了屋外,冷风一吹,猴子立马精神了,脸一红,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小奶音:“师父,徒儿自己走~”

    庄凡便放下他,猴子一落地,咻一声就不见了。

    庄凡在后面儿喊:“洗脸洗手再来吃饭啊!”坏心眼儿的师父笑嘻嘻自己去了厨房。

    庄凡掀开锅,一边尝咸淡一边放盐,觉得合适了,又把葱姜切了,等会盛了粥再撒上去。

    他自己是不爱吃姜的,姜都切成了好大的片儿,到时候借个味儿,吃到最后,姜片还在碗里。

    而悟空那碗,准备的却是切成了丁而儿的姜,好叫孩子不能挑食。

    谁叫他自己掌勺呢,没处说理!

    没一会儿,悟空就恢复原身,穿戴整齐,脸上带着水汽的来了厨房,面上一本正经的,庄凡也不逗徒弟了,免得吃饭呛着。

    小厨房里有个小饭桌,本来是用来临时放菜的,天冷,庄凡也不爱折腾,搬了几个凳子来,守着热乎乎的厨房直接吃饭,也挺好。

    庄凡怕猴子吃不惯海物的鲜味儿,第一碗就给他盛得不太多,拌了葱姜,怕烫着他,道:“慢些吃!”

    猴子挠挠后脑勺,这碗也太小了,饭量跟头一天师父给他的那两个大老虎腿根本没法比,不过他也不敢一口倒嘴里,昨天吃汤饼,他稍微吸溜得快些,师父就让他慢慢吃,提醒他好几回,害得他只吃了一碗就不敢吃了。

    庄凡就看着自己徒弟拿着筷子,别别扭扭地一口一口喝粥,猴子果然是第一次喝海鲜粥,把他鲜得不行,一高兴就显出猴样儿来,开心的抓耳挠腮的,庄凡见他吃的开心,自己也忍不住笑眯眯,又把煎带鱼去了刺,放到猴子碗里。

    猴子吃完这一碗,又添了满满两回,带鱼也吃了大半,庄凡摸摸他肚子,见鼓溜起来了,就不叫他吃了,给他拿了水果,撵他出了屋子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