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苏清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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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缴械投降,她纵然如何排斥跟江云琛相处,他将孩子的线索作为诱饵来钓她,她终究会上钩。

    嘉桦酒店的早茶做的很好,半自助式的早茶,江云琛帮她点了不少,宋予却是没什么胃口吃,只吃了两口粤式凤爪就放下了筷子,开始自顾自地喝水。

    “鸡的胃,应该都比你大。”江云琛说话总是一顿一挫的,总是蓄着力道,说出的话也让宋予没有反驳的机会。

    “鸡不会吃鸡爪,我会。”宋予报复性一般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凤爪,故意吃给他看。

    江云琛今天的胃口似乎不错,吃了不少,这是宋予见到他到现在见他吃过最正常的一次食量。之前每一次他都吃的很少很少,像是永远胃口不佳的样子。他身体不好,胃口也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

    “烧退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恩。”江云琛的面色看上去比之前的确是好了不少,他喝了一口水,忽然抬头看她。

    宋予原本正盯着他看,忽然被凝视,像是被抓了一个现行一样紧张地别开眼。

    “昨晚在干什么?”江云琛忽然开口质问她,一切都很突然。他的口气颇有一点审犯人的味道。

    宋予的思维立刻跳跃到了昨晚,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甚至都忘记了昨晚她身处何处,蓦地想到了才反应过来。

    “在嘉桦参加年会,然后上楼睡觉。怎么?”宋予料想到他还在怀疑她,淡淡回应,“如果你是想问我薄淮安的问题,我不想回答。”

    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凭什么回答?宋予在心底耍着小性子,他越是想知道她就越是不说,让他心底像是被挠痒痒一样难受。

    “薄淮安是嘉桦老板的养子,他出现在嘉桦酒店很正常,我并不想知道。”江云琛的话让宋予有一种被打了巴掌的感觉,他明明是很想知道,否则也不会那么问,但是在被宋予戳穿之后故意端着架子装作不知道。

    真要面子……江云琛绝对是宋予见过最要面子的男人了。

    “原本我还想跟你说说昨晚我们谈话的内容,喝酒之后做了点什么。那既然你不想知道,我刚好不浪费口舌了。”宋予说地云淡风轻的,故意捉弄他。

    “喝酒了?”江云琛再怎么聪明,也逃不过他这次给他下地套,果然他很快就开口。

    宋予点了点头喝了口水:“恩,在楼下年会喝了点香槟,上来又喝了点红酒。”

    江云琛的脸上有她肉眼可见的不悦:“随便和陌生的男人一起喝酒,出了事没人救你。”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趁人醉酒意识失常时就趁虚而入?”宋予讽刺了江云琛那晚在酒吧的所作所为。

    江云琛没有再接她的话,眼神冷地让宋予有些生畏惧了。

    她低头又吃了一口凤爪,兀自不说话。江云琛起身去买了单,宋予擦了一下嘴匆匆跟着他一道儿离开。

    宋予不知他要去哪儿,出了酒店就看到江云琛拿了一根烟出来,熟稔地开始吞云吐雾。宋予刻意跟他保持开了一点儿距离。江云琛大概是在酒店里忍了挺久,酒店都是无烟房,他应该是一夜没抽烟了。

    宋予心想,真不知道他带着这样的病躯这么多年,是这么养成抽烟的习惯的。

    “去哪儿?”宋予看到江云琛掐灭了烟蒂放到了垃圾桶上的烟篓里,问了一句。

    “酒店。”

    “酒店?你不是住在嘉桦的吗?”宋予以为今晚他还是会住在这儿。

    江云琛刚才将车钥匙给了侍者,此时侍者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帮宋予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坐进车内,暖气未足,她冷地瑟缩了一下。

    “我在宁城有一个酒店投资的项目,睡一晚嘉桦是给她面子。”江云琛的话说的并不透彻,宋予却听明白了。

    他在宁城要投资一家酒店,昨晚来嘉桦酒店睡是来试一下水,看看嘉桦的酒店环境和服务如何。

    偏巧,她刚好因为参加年会也下榻在嘉桦。

    “陈嘉桦要是知道自己的酒店昨晚收留了一个竞争对手,估计会气死。”宋予对陈嘉桦这个女人并不熟悉,但是昨晚喝了几杯酒之后她大概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巧舌如簧,但实际上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看菜吃饭,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昨天陈嘉桦倒不是没有给宋予好脸色看,而是没有给其他人好脸色看。宋氏好歹快要上市,而宋家人也只剩下了她跟宋知洺,陈嘉桦当然是看得起她的,还特意给她来敬酒来了。但是对于籍籍无名之辈,连他们敬酒时,她都只是敷衍地喝一口。

    难怪会教出陈彦生这样的儿子。但是奇怪,薄淮安的品行倒是正派。

    “不熟。”江云琛的口气非常冷漠,宋予正在想,他是不是因为要投资酒店了,所以对陈嘉桦有偏见,但是下一秒就听到他继续开口,“现在不熟,以后也不会跟她陈家人熟。听得懂?”

    宋予明白了,他是说给她听的。

    让她同薄淮安保持关系……

    “听不懂。”宋予故意跟他犟,看了一眼江云琛的侧脸,他的额角上有一个很小的疤,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宋予之前没有注意过,这还是头一次看到。

    “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她问,“小时候跟人打架?”

    “有个泼妇,拿了烟灰缸砸了我的额头。”江云琛单手开着车,大概是有些热了,解开了羽绒服前面的拉链。

    宋予听着……忽然间觉得他所描述的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她没想起来,脱口而出地问:“是不是你意图不轨,才逼地人家拿烟灰缸砸你?”

    “是她对我意图不轨。”

    “呵。”宋予冷哼,面对他一本正经的话,她只想冷笑,“她是谁?我觉得她做的很好,我们应该认识一下。”

    “她就坐在副驾驶座上。”江云琛说话的空暇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