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常之人

京门菜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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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紫星府的路上,黄国仑同白瑶讲了一下将要录的《The Beautiful People》的概况,还把这首歌的英文歌词拿给白瑶看了。

    “光看歌词,你可能不能完全理解我为什么要把这首歌放在电影的结尾。这电影虽然是生化题材的类型片,但有很强的剖析人性的内涵,带有批判意义。”

    白瑶的英文很好,看着黄国仑写的英文歌词,探讨说:“您写的这个‘The Beautiful People’是指特权阶级吧?”

    “对,或者说是独裁者也没问题。这首歌是要颠覆一切的专制,打破所有独裁,用撕裂性的声音唤醒人们心底的力量。等回去你先看一遍电影吧,这样更有助于你培养情绪。这首歌的情绪非常重要,既要傲慢狂纵,又要暴躁如锯,要从骨子里释放出一种可以将整个世界都毁灭的力量。你要把电影结尾女主角变成丧尸后要弑杀一切的那股劲儿给唱出来。……!”

    黄国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后悔道:“唉,我怎么剧透了,先不说了,待会你看了电影就明白了。我是在船吧听过你的一些歌后,才觉得你的嗓子特别适合唱这首歌。你声带摩擦时的那种粗粝狂野的感觉,透着一种撕裂人心的力量,特别有感觉。”

    白瑶自谦道:“其实我不太懂唱歌,我只是从书本和视频里学了一些皮毛,没什么技巧,我都是在瞎喊。”

    黄国仑鼓励白瑶:“瞎喊都能喊出这样的效果,说明你很有唱歌天赋。老天爷赐给你这样一条嗓子,说真的,就是让你唱歌的。”

    白瑶听的有点尴尬,她这条嗓子并不是老天爷赐的,是她上小学六年级那年冬天,扁桃体发炎,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但她爷爷没当回事,随便给她吃了点药,就让她自己硬抗,导致最后她嗓子给烧坏了,之后她的声音就再没清灵过。初中以后慢慢变声,就变成现在这种极为沙哑的像坦克碾过一样的烟嗓了。

    “我给这首歌设计的节奏是爆炸性的,昨晚你听到我敲鼓了吗,我光录这歌的开篇鼓就录了五轨,混在一起后,再加上后面上了效果音的重音吉他,那气场……啧啧,真的很让人热血沸腾!”

    回味着昨晚在录音棚里挥汗如雨的打鼓经历,黄国仑特别来精神,讲着讲着眼睛完全放亮了。

    他这时的状态,要按古龙的话讲,就像西门吹雪拿起了剑。

    可惜白瑶的音乐素养还没达到光靠想就能想象出音乐效果的水平,黄国仑说的有关音乐的部分,她大部分都理解不了。

    但黄国仑写的这首英文歌词,白瑶能看懂。

    这歌词写的之犀利傲慢,让白瑶很难想象这是出自性格温和安逸的黄老师之手!

    果然,人不可貌相。

    非常之人,必有变态之处。

    温和的黄老师心里,原来也住着一个魔鬼。

    才刚把车开到紫星府的地下停车场,黄国仑的手机就响了,是黄国昆来电。

    黄国仑没下车,接起了黄国昆的电话:“喂?”

    “你在哪呢?”黄国昆接通便问。

    “紫星府啊。”

    “你在那边等着我,我现在从别墅出来了,我把桃子和嘟嘟给你送过去。”

    黄国仑一怔:“他们这礼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啊,妈呢,妈没和你们在一块?”

    “老头和老太太今天下午临时有事要出个门,顾不上桃子了,让我顺路给你送过去。”

    “那行,你过来吧,中午正好一块吃个饭,我把《生化独裁》的配乐都做好了,你过来看看。”

    “这么快就做好了?行不行啊?”

    “你过来自己看行不行。还有,正好介绍个我的学生给你认识。我给这片子写了首片尾曲,我准备让我学生唱这首歌。”

    “哪的学生啊?有名吗?”

    “我在实验中学的学生。人家当然有名了,还有姓呢。”

    黄国昆无语道:“你别跟我瞎打岔,你实验中学的学生都是一帮屁大的孩子,唱什么歌啊。这片子可是咱们公司今年下半年的押宝之作,你别胡来。”

    “我是不是胡来,你中午过来就知道了。”

    “行吧行吧,那我快点过去。”

    “你别快点,你开车慢点,给桃子在安全座椅上固定好了。还有,别给他买甜筒和零食,不管他怎么求你都别给他买,别惯他的臭毛病。”

    “知道了,你事真够多的,待会中午家里见吧。”

    黄国仑本来还想再嘱咐几句,却被黄国昆挂了电话。

    “您中午是不是有事啊?要是不方便,我待会先回钟声胡同,正好再去收拾收拾房子。”

    “不用,没什么不方便的,这是我哥——”黄国仑指了指电话,讲说:“他待会把我儿子给送回来,中午咱们一起吃饭。正好把你介绍给我哥认识。他就是咱们要配乐的这部电影的投资人。你录的片尾曲要是OK的话,付你薪水的人就是他。”

    “您哥哥是拍电影的?”

    “对,他开了一家小电影公司,但之前拍的片都挺不值得一提的,但这次他投拍的这部电影相当有水准。虽然这片子是网络大电影,但我感觉有一炮而红的潜力。你片尾曲要唱得好的话,没准能把你也带红了呢。”

    白瑶有些尴尬的讲:“我刚刚不小心听到您们的对话了,您哥哥好像对我这样一个圈外的没有经验的学生唱主题不太满意。要不……您还是找个更专业的歌手来唱吧,我怕我这水平耽误事。”

    “你别听他瞎说,他懂电影,但他不懂音乐。我挑你来唱,是有充分考虑过的。你不要对自己没信心,待会咱们好好给他录一版,震他一下,他就不会再挑三拣四了。”

    “那好吧,我会努力试试的。”

    被黄国仑鼓励着,白瑶心下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她今天一定要给黄老师争一口气,不能给老师丢人!

    另一边。

    黄国昆开着他的宝马X6回城。

    黄桃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美滋滋的吃着甜筒,旁边的嘟嘟要伸舌头舔,黄桃嫌弃的侧过身去,用胖肩膀挡着嘟嘟,不给它舔。

    “小桃子,咱们这一路就吃这俩甜筒啊,后面不能多吃了。待会中午到家该吃正点的饭了,你要多吃零食,中午饭就该吃不下去了。”

    “不会不会,大爷你放心,我就算吃100个甜筒,中午饭该吃多少我还能吃多少,你不用担心我这个。”

    “你小子是不是又憋着让我给你买甜筒呢?我已经从你奶奶眼皮子底下给你偷出来俩甜筒了,加上你奶奶给你的两个,你这一路吃四个还不够啊?”

    “大爷,您在跟我开玩笑吗?四个甜筒怎么可能够!就是四十个也不够啊!甜筒怎么可能有吃够的时候!我还剩的这俩甜筒一会就吃完了。”

    “那我也不给你买了,你爸在电话里特意嘱咐我了,不许给你买零食。”

    “大爷,我爸不是元帅,你也不是他的小卒!你这么英明神武的人,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在动物世界里,你有见过狮子听大白鹅指挥的吗?”

    “哈,你小子可真会拍人马屁。”

    “我这不是拍您马屁,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就是比我爸爷们儿,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这话我爱听。”

    “别人越不让您干什么,您就越要干什么来证明自己!”

    “这确实是我的风格。”

    “现在证明您风格的时候到了,像您这么英明神武的人,一定知道再过两条街,路边会出现一家麦当劳。那家麦当劳和别的麦当劳不一样,他们店里卖的甜筒特别好吃。从他们家店门口路过,如果不停车买两个甜筒,我们的人生会充满遗憾的!”

    “哈哈,你就别跟我耍小聪明了,我这么大的人,能被你一个小孩给忽悠了?”

    “我没忽悠您。”

    “你这还不是忽悠我啊?”

    “我不是忽悠您,我是想求您再给我买两个甜筒。我不白求您,您给我买甜筒,我给您要漂亮姐姐的电话怎么样?”

    “哟?你还有这本事?”

    “那当然!”黄桃舔着甜筒傲道:“我经常帮我爸去要漂亮姐姐的电话,成功率百分之百!不光要电话,我帮您牵线搭桥都没问题。”

    “你怎么帮我牵线搭桥啊?”黄国昆感兴趣的问黄桃。

    “这个简单啦,您不像我爸,面了吧唧的,必须给他创造充分的条件他才会上,您适合单刀直入的风格。您看好哪个漂亮姐姐了,我会直接过去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要说没有,我就问她想不想要一个男朋友;她要说有男朋友,我就问她想不想换一个男朋友;她要说不想换,我就问她想不想多一个男朋友。”

    “哈哈,你小子长大了肯定是个坏包。”

    “我不是坏包,这都是我从电视上学的。大爷,怎么样,成交不成交?你给我买甜筒,我帮你找女朋友。”

    “这事成交不了,你大爷我还没从情殇中走出来呢,我现在不想交女朋友。”

    “情殇是什么?您为什么走不出来啊?”

    “这个……该怎么和你解释呢。你听过周杰伦的《龙卷风》吗?”

    “听过啊,我们幼儿园的李老师经常唱。”

    “你知道什么是龙卷风吗?就是那种很猛烈很猛烈的风,会把人的一切都给刮没。爱就像龙卷风,你要真经历过一次的话,短时间内都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您说的好深奥,不过我记住了,我以后再也不帮你找龙卷风了。”

    “孺子可教,你小子太聪明了。”

    “那我帮您找什么,您才给我买甜筒啊?大爷,你不会这么狠心不给我买甜筒吧?”黄桃泪眼汪汪的通过中视镜望住了黄国昆,戏感十足。

    黄国昆受不了黄桃这样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心软道:“你真想吃啊?”

    “嗯嗯!特别特别特别真想!”

    “那你给我做首藏头诗吧,听奶奶说,你特别会做藏头诗。你要做的好,我就给你买个甜筒。”

    “藏头诗简单!我做的特别好!您想听藏几个头的诗?”

    “你随便做吧。”

    “那我做首藏两个头的诗吧。”

    黄桃舔口甜筒,酝酿了一下情绪,用稚嫩的童音特别认真的念起了他的藏“头”诗:“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望明月,低思故乡。”

    念完,黄桃兴奋的问黄国昆:“怎么样,大爷,我这两个头藏的好不好?值得你给我买两个甜筒吧!”

    黄国昆要哭了:“这就是你说的藏头诗啊?”

    “对啊,这不是藏头诗吗?”

    “藏头,果然藏头。”

    “那你给我买甜筒吗?已经快到那个麦当劳店了。”黄桃有点着急了。

    “这首藏头诗只能给你买一个甜筒。你再给我讲个笑话吧,要是给我逗笑了,我就给你买两个甜筒。”

    黄桃想了想说:“那我给你讲这个笑话吧,也是我从电视上学来的,我给我们幼儿园的李老师讲过,她笑了,但笑之后她给我爸请去了,让我爸训了我一顿。我特不理解,她都笑了,干嘛还请我爸去幼儿园啊?”

    “什么笑话啊,你讲来听听。”

    “其实这笑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没搞懂,但我看电视上那些大人听了都笑了。我给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讲,他们没有一个笑的。”

    “到底是什么啊,你快讲啊。”

    “这笑话是说有一对夫妇去医院生孩子,这医院引进了一种先进的仪器,可以把妈妈分娩的疼痛转移给爸爸。那对夫妇俩同意使用。一开始的时候,医生将疼痛转移值设为10%,爸爸表示没什么,可以忍受,然后医生又调到了50%,爸爸还是表示没有问题,可以继续提升,于是医生将数值升至100%,爸爸依然面不改色,医生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孩子顺利降生了,夫妇二人抱着孩子一脸幸福的回家了。当他们走到家门口时,看见隔壁的老王手里拿着钥匙,倒在地上,活活疼死在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