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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干什么的？”
拿本子的瘦警察大声问道。
“我是……我是……”
“你是干什么的？”
见我不说话，他接着说：“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快说。”
“既然你见多了，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还问我干什么？”
我被问的不耐烦，回了一句。
拿本子的警察被我噎够呛，像咽个苍蝇那般脸色通红。
“哟，老油子哇，看来今天我们哥俩个有地方出气了。”
旁边那个一句话没说的老警察说道。
“你们想动手？我劝你们还是考虑清楚，屈打成招口供可不算，还有，你们一定要想清楚，别后悔。”
我手虽然被挎住，但对付他们俩还是绰绰有余，只是我想不明白，是什么人报的警，在我刚好出现在程家后宅时把我捉住，任谁看我都像第一嫌疑人。
“是吗？让我们考虑清楚，那你可别怪我们哥俩不讲情面，你这嘴硬不知道骨头硬不硬，别一会向我们求饶，哈哈哈。”
那个瘦警察走过来，在他的胸章上我看到‘向军’，两个字。
“我认识你们向局长，如果你们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客气，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承担。”看到向军我想起向久梅，按着时间来算她也该到了，她不会见死不救吧，当我被关到这小黑屋后我又有些怀疑面前审训我的是不是真警察。人在紧张的情况，精神容易出问题。
“我们向局长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搭理你？再说，你认识向局长，我怎么没听我姐说过？”那个瘦警察说道。
“你是向久梅的弟弟？”
“我姐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呢？告诉你吧，被我审训过的人当中十个有八个说认识我姐，可最后哪个不是被我乖乖送进监狱，识相点的快点说，免受皮肉之苦。”
向军并没有向我动手，嘴里骂骂咧咧的，离我很远，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时，审训室的门‘哐啷’一声打开，外面有人说道：“上面有话，先把他关起来，明天再审。”
向军听到这句话马上回答：是。
接着我脑袋被套上黑布袋被关进另一个略大点的屋子，等我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当我的头套被摘下后，那几个人明显离我远些。
“你是杀人犯？”
有个干瘦干瘦眼睛突突着年龄有四十多岁的男人问我，他的声音有些小。
“不是。”
“不是？那他们为什么给你套黑罩？套黑罩的人都是杀人犯，你第一次进来？”
我摇摇头。
“犯什么事？不是杀人难道是放火？还是抢银行？”
我没功夫搭理他们，只是看着铁栅外面不说话，没想到我堂堂正正做人，明明白白赚钱，也有一天来这里。
“喂，我二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规矩？
这规矩蒋经曾经告诉过我，不管监狱还是看守所，里面都有老大，这里的老大说白了就是死刑犯或者有点能耐手段的人，这些人往往是亡命徒之类的，他们死猪不怕开水烫，拉拢一伙人，对新来的人欺凌侮辱。这不，今天让我碰到了？
警察警察不靠谱，来这里刚想清净会，又跳出这几只苍蝇，如果说刚刚我对警察手下留情是因为在他们看来我是嫌疑人的话，那么对这里的这几个人渣我是丝毫情面都不会留。
“你们把嘴给我闭上，闭的严严的，我正在想事，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们五个哭都找不着妈。”
我用手点着他们几个的鼻子说道。
说白了，我是想教训教训他们，不论他们是不是这里的地头蛇，我都要教训他们，因为我的愤怒已经到达极限。
“哟，小子，看来你的肉皮警察没给你松透，哥几个，辛苦一下，咱们好久没开荤了，这小子长的不错，大哥，要不一会我先来。”
一个方方正正脸的男人咽口吐沫对旁边一个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的中年人说道。
我才注意到，这中年人自从我进来就闭着眼睛养神，听到男子的话后睁眼看我一下，马上又闭上。
“动手时轻点。”
他的嘴里挤出五个字。
听到所谓老大的允许后，有两个人迅速扯起一张床单把铁栅栏挡住，剩下的两个人从两侧向我走过来，两人的嘴角都挂着不怀好意的奸笑，让人看起来想吐。
我站起身来，很久没活动筋骨了，还是爷爷说的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时间久了不动手有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我只一拳，还没感觉使什么劲，那个方脸男人就受不了了，身子蜷缩在墙角不说，嘴里还冒血，至于吗？
另三个人更别提了，一个被我抓着胳膊一甩，人像饼一样贴在墙上，真拿这小屋当锅了？还有另两个，此刻我坐在其中一个较胖人的后背上，脚踩着那个干瘦干瘦眼睛突出来那个家伙，这两个人直管我叫爷爷，我什么时候有这两个瘪孙了？真是不害羞，这么大人还管我叫爷爷。
“兄弟，报个号吧！”
这时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挂不住了。
“你先。”我知道他说的这是黑话，可我不会黑话，我只会鬼话，他们又听不懂。
“铁西段四。”
铁西段四？没听说过。
“我说段四，我只想清净一会，你看你几位兄弟，这么不给面，看，这还叫唤呢，你好好管管。”
我用脚把那个瘦子踹的老远，那瘦子半天没起来。
段四站起身来，向我施了一礼，我以为他认输，没想到他头低着猛的一下向我冲过来，他的大光头离我还有二十厘米的时候，我提起膝盖用力一顶，段四的晃着大秃头仰面摔倒，脸上全是血，前面的门牙掉在地上，段四低头开始找自己的牙。
“里面消停点。”
这时有个警察拿着电棍在外面的栅栏上敲几下，警察并没有问什么事，可能这样的事在人家看来很正常，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里面地下躺着的不是我。
这五个人都被我修理的够呛，段四牙没找到拿起一条毛巾擦着脸上的血，看我的眼神充满敬畏。
“怎样？你们几个还想试试？”
我掸了掸身上的土问道。
“不，不，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滚，把你们的嘴闭上，闭的严严的，我没有你们这帮瘪孙，再说话，小心你们的舌头。”
这话很管用，他们退到墙角一句话也不说。
我上前一把扯下挡光的床单，来到那个老大坐的位置，还别说，就这个位置有束阳光照进来，怪不得他总闭着眼睛呢，这阳光射到皮肤上的感觉真好，暖暖的，舒活一阵筋骨后我感觉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