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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坐在云天之巅，屁股下就是那口龙纹仙金鼎，云卷云舒，难得意境。
望着远方天空，麟儿时而兴奋地大叫。
“老爹，你快看，爷爷又杀了一个。”
其实，他看不到乔镇天屠帝的场景，但时不时天空有血雨飘落，就知道是大帝陨落了。
麟儿已经接受了师父变成爷爷的事实，他在这里欢呼雀跃，等着和爷爷、老爹一起就去自己的娘。
看到麟儿这活泼的样，乔楠也是发自内心的兴奋，尤其是父亲无恙，米羽平安，让乔楠顿觉这险冒的值呀，否则，还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喂，你到底是不是帝鸿？”
乔楠将心神投入体内，打量着那尊小人。
有这尊小人在体内，总是让乔楠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指不定那一天，就被这小人夺舍了。
毕竟外界都传言，他是帝鸿归来的关键，帝鸿如何归来？恐怕就是占据自己的这具身体。
乔楠自问体魄强大，完全能承载住帝鸿的魂魄。
他赶紧，自己就像被圈养的家禽，养肥了就宰杀了，这也是他一直不想与人王他们联系的原因所在。
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能安心。
“你希望我是帝鸿吗？”
自从被乔楠发现他的存在后，小人也不再隐藏踪迹，大大方方的盘坐在乔楠体内，完全将他的身体当做家了。
小人没有正面回答乔楠的问题，而是以一种反问的形式。
粉嘟嘟的娃娃，模样很是认真，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乔楠。
“我不希望你是帝鸿。”乔楠摇了摇头，继续道：“但你拥有鸿蒙帝气，一定是帝鸿。”
乔楠语气很笃定，他若不是帝鸿，岂会有帝鸿的鸿蒙帝气。
当初这小人能将鸿蒙帝气拿出来救李小白，说实话，乔楠都感到震惊。
毕竟这可是成帝的关键，失去鸿蒙帝气，难道帝鸿不准备归来了？
可直觉告诉他，这小人就是帝鸿，或许帝鸿早就归来了，只是一直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间出现。
“若我是帝鸿，你怕不怕我将你夺舍了？”
小人露出洁白牙齿，笑嘻嘻地望着乔楠，就仿佛是个顽皮的孩童。
这天真无邪的笑容，倒是令乔楠不寒而栗，竟然将他心里的担忧说出来了。
他就是怕有朝一日，被帝鸿给夺舍，从此天地间将再无乔楠。
“怕。不过若是真为了苍生，被你夺舍也甘心了。”
乔楠咬了咬牙，这是大义之言。
帝鸿对于反抗苍天之上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具威胁性的存在。
相比之下，乔楠不过是一个蝼蚁般的人物，以一条蝼蚁命，换回一个盖世主宰，也算值得了。
人间无论是落入黑暗禁地亦或是天族来说，都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只有反抗者们，才是真正为了天下苍生福祉。
名义上是为反抗者，但他们所反抗的，不过是霸权存在罢了。
听到乔楠如此一说，小人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好小子，有点胆气。”
能够舍身为苍生，确实有些豪迈气魄，就是大帝，在面对死亡时，恐怕都会恐惧，人之常情。
“你是承认了？”
乔楠越发笃定，这尊小人就是帝鸿，只是不知何故，一直赖在他的身体里。
“不，你猜错了，我不是帝鸿，真正的帝鸿早就死了，再出现时，帝鸿也不再是帝鸿。”
小人神色有些暗淡，但在看向乔楠时，却又露出一抹精光，似兴奋似期待。
“什么意思？”
乔楠皱着眉头，他才不信帝鸿已经死了这种鬼话。
若是帝鸿早就死了，黑暗禁地与天族也不会一心想致他于死地了。
人人都说，他是帝鸿归来的关键所在，乔楠自然也是相信这则传言。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在天地之初，诞生了很多强大的先天神祇，其中有两人最是强大，堪称是世间最强大的人物。”
“这二人情同手足，每日互相印证修炼心得，实力突飞猛进，将同一时代的神祇，远远甩在了身后。”
“一天，他们发现了仙境，那里，才是武者最佳修炼之地，待上一日，就能抵得上外面十年苦修。”
“一人想将仙境公布天下，令天下修士都能进入仙境修炼，可是，遭到另外一人的反对。”
“两人争吵不休，这一吵就是十万年。”
“终于，一人妥协了，同意将仙境公布于众，好令天下武者都能进入仙境修炼，就在那人兴奋之时，却遭受同伴偷袭，受了重伤，赶下仙境。”
“境界被打落，仙境回不去，而另外一人霸占仙境，实力突飞猛进，致使两人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
“丢了仙境，那人也不恼怒，就待在人间修炼，希望重回巅峰，可是，霸占仙境的人，野心越来越大，不满足于仙境，要征服天下。”
“以他的实力，确实征服了天下，但就在他离开仙境一天之后，仙境竟然险些崩塌，吓得他只好返回仙境。”
“从此，仙境有缺，那个人不能随意离开仙境，要镇压仙境，而修补仙境的方法，就是祭奠苍生，以苍生之魂魄去填补。”
“那个被偷袭的人，就是帝鸿？”乔楠问道。
若论天地间至强存在，除了帝鸿，恐怕没有第二人选。
小人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这则隐秘，只有少数几个恒古存在的老化石才知道。
“偷袭帝鸿的人，居住仙境内，被人称之为——苍天之上，他要凌驾于苍天之上。”
“他本尊被困在仙境，为了收取苍生魂魄，每隔一段时间便向人间撒下无数分神，每一道分神都是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乔楠愣住了。
对于这个词他很熟，甚至一度被墟天殿当作天命之人对待。
难怪墟天殿对他如此恭敬，敢情这来历，竟然是苍天之上那位的分神。
“对，天命之人，而你，就是天命之人。”小人指着乔楠，神色严肃。
“什么？”
这一次，乔楠是真的傻了，他一直以为是墟天殿秀逗了，才会将他视作天命之人。
而他体内也确实有一股天命之力，虽不强大，但很纯粹。
可是，后来天族也确信了，乔楠不是天命之人，而是帝鸿的载体，才会一路追杀。
如今，这小人却直言，他就是天命之人，岂不意味着，他应该帮助苍天之上的那位，杀了苍生。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只是那人的一缕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