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三百零八章

绝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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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防盗, 正版发表在晋江文学城, 订购比满80%能立即看到更新  莫卿卿飞快地抽出匕首,对着扑到近前的豺兽反扑过去,用胳膊勒住豺兽的脖子,将匕首对准颈部要害狠狠地扎下去。

    匕首扎下去又□□, 带出一道道飞溅的血柱, 汩汩鲜血像喷泉般涌出,飞溅。

    那头豺兽发出一声嘶嚎的悲鸣,带着泡沫的鲜血从它的嘴里冒出。

    身后的豺兽趁着莫卿卿防备不及,从身后扑到莫卿卿, 张开嘴露出满口森寒的利齿咬在了莫卿卿身后挡住后颈、后背的登山包上。

    两只趁机咬过来的豺兽也撕扯住莫卿卿的背包, 瞬间将登山包扯烂, 包里的物资散在满是鲜血的地上。

    莫卿卿的小腿被其他的豺兽咬住, 生生被撕下一块肉, 她发出声惨叫, 握紧匕首奋力朝身侧的那头豺兽的脑袋挥去, 被豺兽敏捷地闪身挪开。

    豺兽咬着撕碎的登山包, 扬头甩开, 咔哒一声,打火机摔出来掉落在莫卿卿面前。

    同时,莫卿卿听到酒精瓶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字:“火!”她抓起火机,拣起酒精瓶, 飞速扭开瓶盖将酒精洒向身侧的豺兽, 点着火机, 引燃豺兽身上的毛。

    豺兽的毛皮上有分泌的油脂,又被泼上酒精,遇火即燃,火势在它身上瞬间蔓延开。

    被火烧的豺兽咻地跳开滚在地上,满地挣扎,不断发出哀鸣的嚎叫。

    另外三只豺兽被突来的大火吓得一下子跃开。

    火很快被翻滚压灭,豺兽腹背的皮被烧出大片焦黑,发出焦糊味,还冒着烟。它夹着尾巴哀鸣不断,浑身战栗。

    周围的豺兽忌惮地看着莫卿卿,不敢再往前去。

    莫卿卿见状,精神一振。右手按着打火机,左手去够背包,她从餐馆中带出来的固体酒精块取出来点燃,裹在薄毯上引燃。她见风倾然还困在扶梯上跟那些豺兽对峙,拎起点燃的薄毯,瘸着腿走向扶梯,同时大喊:“风倾然,它们怕火。”

    风倾然听见叫声,回头便见莫卿卿满身鲜血、提着燃起熊熊火焰的薄毯一瘸一拐地朝她小跑过来。

    莫卿卿见到有豺兽堵在扶梯口,跃跃欲试地即将扑向风倾然,她大叫一声:“当心!”顾不得腿上的痛,提起着火的薄毯冲上去,挥着薄毯朝那豺兽打去。

    燃烧的化纤材料带着火星四散飞溅,吓得扶梯口的豺兽纷纷后退。

    站在最前面的那头豺兽被身后的同伴堵住退路,躲闪不及,大团火星落在它的身上,瞬间点着了它那泛着油光的毛。

    那豺兽惨叫着满地打滚。

    莫卿卿挥着燃烧的薄毯,大喊:“烧死你们!”朝着楼上的豺兽追去,吓得楼上的豺兽纷纷后退。她冲到那头在地上打滚的豺兽身旁,抡起燃烧的薄毯就朝它挥去。

    那豺兽一个翻身跃起,逃命似的往前冲。它背上大片皮毛被烧焦,粘着化纤材料的地方冒着青烟

    莫卿卿一击落空,又大叫着“不许跑!”提起薄毯跟在豺兽身后狂追,追得那群豺兽冲到对面的扶梯口,蜂涌地朝着扶梯挤去。

    豺兽多,扶梯窄,被火吓到的豺兽争先恐后地往前挤,便又堵在扶梯上互相踩踏。

    莫卿卿追上去,抡起着火的毯子对着挤在最后面的那只豺兽就扣上去。

    着火的毯子落在那豺兽身上,痛得它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疯狂地往下挤、往前撞,撞得前面的豺兽从扶梯上不断滚落,撞断了护栏、惨叫着摔下一楼。

    佼幸没摔下去的豺兽夹着尾巴仓皇而逃。

    被引燃的豺兽惨叫着倒在扶梯上翻滚,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摔下扶梯,掉落在一楼。

    青麟兽的厉啸声从一楼传出。

    风倾然探出头去,便见刚才那头青鳞兽正在一楼天井处仰天咆哮。

    她觉得以青麟兽的体型,扶梯无法承载这份重量,但看它这霸主般的气势,她是真不敢挑战它的跳跃能力。她大气都不敢喘地缩回去,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

    她听了一两分钟,没听到有别的异动,再次悄悄探头望去,见到青鳞兽张开大嘴叼起一头豺兽转身走了,那头青鳞兽的旁边还有两头与大象差不多大小的青鳞兽幼崽,每只都拖着豺兽的脖子往旁边拉扯。

    风倾然连呼吸都屏住了,在心里暗叫一声:“带崽的母兽!”她觉得腿软。

    同样腿软的还有莫卿卿。

    死里逃生的她听到楼下青麟兽的声响,吓得瘫在地上全身脱力,最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到风倾然在的扶梯口。她趴在扶梯上,可怜兮兮地看着风倾然,放低声音喊了声:“风倾然,我受伤了。”说完,回头朝小腿上看去,她的右小腿被咬没了一块肉,这会儿又痛又痒又麻。她很担心那些豺兽是不是有毒。

    风倾然把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楼下看了眼,见到青鳞兽带着幼崽把最后的一只豺兽尸体拖走了,这才放轻脚步走向莫卿卿。

    她扶莫卿卿在地上坐下,去查看莫卿卿的伤势。

    莫卿卿浑身上下全是血,就连她的头发都鲜血滴滴答答地淌落,像被血当头浇过。

    风倾然分不清那些血是莫卿卿的还是豺兽的。

    莫卿卿的头上没有伤,肩膀、手臂被豺兽锋利的爪子挠得血肉模糊,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但却很诡异的没有继续流血,依稀像在结痂。

    她把莫卿卿身后只剩下背层碎布的背包残骸褪下来,见背包带都被挠烂了,背包里装的一个户外锅被咬变了形,上面留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风倾然怵然地看向莫卿卿,心有余悸地说了句:“你的命可真大。”她见到莫卿卿后背的衣服居然完好无损,只有两肋的衣服各破了一块,伤口也开始结痂。她说:“我觉得你没事。”

    莫卿卿闻言气得想抓起旁边的锅砸到风倾然脸上,她朝自己的小腿一指,压低声音气愤地叫道:“看到没有,都瘸了。”

    风倾然朝莫卿卿的小腿看去,见到莫卿卿小腿的腹肉有拳头大的缺口,缺口处同样结了薄薄的一层痂皮。她轻声说一句:“你忍着点。”她用指尖轻轻轻轻撬开痂皮的边缘,下面有粉红色的新鲜嫩肉。她满眼诧异地看了眼莫卿卿,说:“看起来不像有事。”

    莫卿卿觉得自己伤得很重,听得风倾然连声说她没事,气得不行。她叫道:“你去让豺兽咬一口看看没了这么大一块肉会不会有事。”

    风倾然很是淡定地说:“都结痂了,不信你自己看。”

    莫卿卿回头朝自己的小腿肚子上一看,惊讶地“咦”了声,她看看伤口又看看风倾然,又再看看伤口,满头雾水。她问道:“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流很多很多血,需要送医院找医生缝针吗?以后会不会留疤?”

    风倾然给了莫卿卿一记白眼,说:“正常情况下,只有史前动物才有那么大的体型。”

    莫卿卿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切都变得特别奇怪。她只知道她现在伤口痒得厉害,又痒又麻,便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刚落到伤口上就被风倾然握住手腕制止。

    风倾然说:“长伤口,别乱挠,当心留疤。”

    莫卿卿心疼地看着自己少了一块肉的小腿,欲哭无泪地说:“能不留疤吗?反正要留疤,还不如让我挠两下止个痒。”

    风倾然说:“你的手摸过腐尸,那么脏,当心感染。”

    莫卿卿被风倾然说得一阵恶心,赶紧在脏得看不出原色的裤子上擦了擦手。

    风倾然看了眼莫卿卿的裤子,说:“你的裤子比你的手还脏。”

    莫卿卿想把锅塞进风倾然的嘴里。

    风倾然把一楼那几只青鳞兽的情况告诉给了莫卿卿,说:“通常来说,动物都会把自己的幼崽留在巢穴中,青鳞兽的幼崽出现在这里,说明这头青鳞兽是要把这里筑成巢,并且,它还在给幼崽囤积食物。”她指了指楼下,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得和青鳞兽做几天邻居。”

    莫卿卿按住因恐惧而狂跳的心脏,悄声说:“我们可以悄悄走掉。”

    风倾然指了指莫卿卿腿上的伤:你走得了吗?

    莫卿卿无言以对。

    风倾然又低声说:“如果我们现在去一楼,以它们的听力的视力,我们极有可能被发现,从它猎杀豺兽的情况来判断,我俩连逃都没法逃,所以我们要等到它们出去觅食才能离开。”她顿时了下,又说:“有青鳞兽在这里,它能挡住别的怪兽。我们只要不惹到青鳞兽,暂时都是安全的。况且,从一楼到这里,扶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消防通道容不下它的体型,它们应该是上不来的。”

    莫卿卿不放心地问了句:“万一它们会像猫一样爬墙上房怎么办?”

    风倾然听到莫卿卿这扫兴的话真想缝住她的嘴。她说:“莫卿卿小姐,我想请问,青鳞兽那么大的体型,需要提供什么样的场地给它们练习攀爬?”

    莫卿卿答:“悬崖。”

    风倾然无语,又问了句:“悬崖有猎物吗?”

    莫卿卿说:“有鸟,有鸟窝。”

    风倾然不想跟莫卿卿说话,真的,一点都不想跟莫卿卿说话。她憋了好半天,从牙齿缝里蹦出句:“死掉的那些豺兽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会哭,放声大哭。”说完,不由分说地把坐在地上的莫卿卿捞起来,扶往七楼。

    莫卿卿说:“风倾然,我觉得八楼比较安全,离青鳞兽远一点。”

    风倾然说:“七楼有肉吃。三头豺兽,你杀的。”

    莫卿卿顿时没语言了,乖乖地让风倾然扶她下楼。

    莫卿卿满是狐疑地进了屋,一眼看见阳台推拉门前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不见了,推拉门上的玻璃碎裂了满地,绿色的藤蔓植物攀着从阳台伸进来,穿过破碎没了玻璃的推拉门框,一直长到了卧室的墙上。

    这草长得何止任性,简直就是嚣张。

    它长得跟她在工厂看到的植物很像,只不过叶子略大一些,那叶子像人的手掌一样张开,叶子的顶端有触须状的触须在轻缓的来回飘动。因为它动的方向和风向不一致,显得有些诡异。

    最重要的是这公寓是高层。吴闷闷这屋子因为经常空着,连仙人掌这种不怎么需要打理的植物都没有,哪来的藤蔓植物!

    她看这植物的触须,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莫卿卿瞄了眼四周,从茶几上抓起纸巾盒对着那绿色藤蔓扔了过去。

    就在纸巾盒砸在绿藤上的瞬间,那长得很像人手掌的叶子一卷,如同人抓住东西般将纸巾盒卷住。那触须牢牢地裹住纸巾盒还不断地朝外渗着绿汁。随着绿汁的渗出,一股有点像臭屁虫放屁的难闻臭味弥漫出来,那树脂材质的纸巾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它融化后,一滴都没有掉出来,像是完全被叶子吸收。

    这么冷的天,莫卿卿吓出了一身汗。

    她要是一个不小心走过去,估计就得步上纸巾盒的后尘。

    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超市会出现抢购。

    莫卿卿不敢跟这些嚣张的植物大作战,她想打电话报警或者是找消防人员来处理,可手机仍然一点信号都没有。天气不好,屋里又没电,显得屋子里分外阴暗,再加上这见鬼的可怕植物在这,莫卿卿一会儿都不想多呆,只想拿了行李和被子就走。

    她的行李和被褥都放在衣柜里的,可衣柜大门上已经有这可怕植物爬在上面。

    她试着轻轻拉了下衣柜门,那些植物的茎叶触须像是被惊动般攀着衣柜门便伸了过来。

    叶子上的触须扭动着,还朝外释放着绿汁,衣柜门上染了绿汁的地方开始融化,跟着便有更多的叶子卷了过来。她又拉了拉衣柜门,整面墙上的叶子都发出轻颤声朝衣柜门方向挪动,落在衣柜门上的叶子全朝衣柜门上吐着绿汁。短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衣柜门被腐蚀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不说,大半的衣柜门都让它们给占据了。

    莫卿卿觉得自己要是再去拿行李被褥,估计得把她的小命搭上去。

    她想到床上还有一床空调被,便想去拿床上的那一条,待到了床边,才发现靠窗的那一侧床沿已经有不少绿藤爬在上面,不仅把铺在床上的空调被腐蚀了,连床垫都没放过。

    莫卿卿没敢再打这空调被的主意。她想起吴闷闷有一把军用匕首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她不知道还在不在,顺手拉开身旁的床头柜见到匕首正放在里面,赶紧把匕首拿出来揣身上。她想到晚上实在太冷,又不死心地朝衣柜看了眼。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半扇衣柜门已经陷落。她的行李箱和被褥是一件都不指望了。

    可天实在太冷,大白天她都冻得直哆嗦,到晚上只有三五度的气温,这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