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鞭笞

琴九花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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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天胸有成竹的点点头,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眼角含笑的看向荷花,清润的声音犹如天外飞来的神音,落在荷花耳旁:“还是娘子最知我!”边说,还伸出手来,刮了刮荷花挺翘的琼鼻。

    “啊?你还真的想要收复离越国啊!”楚青云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满面震惊,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望着冷天,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没错!否则岂不枉我来此一趟!”冷天笑了笑,而后朝清丘道:“这里的局,自他来到离越开始,便已经筹划,如今好戏才刚刚开始,”

    “公子,您所有的吩咐属下都已经安排好,只是,属下探知,皇甫丞相可能要提前对离越皇室动手了!”清丘严肃禀报,声音沉稳,已经俨然有大将风范。

    “无碍,就算他现在已经有了动手的想法,公主的离开,想必他也会有几分忌惮,只要七天之内他不动手,那么,这一局,他便输了!”

    “他若是动手了呢?”清丘担心的问。  “七天之内他若动手,我们的计划会有些影响,不过并无大碍,左右就是麻烦一些罢了!”冷天笑了笑,身子有些得意的悠悠然晃了晃,静荷看着他那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也跟着笑出声来

    ,心道,此时若是有一把扇子在他手中,他摇起来,定然更好看。

    “也是!”清丘点点头,想了想颇为赞同的说道:“左右有公子在,何愁大事不成!再不济还有万户侯的几十万大军压境呢!”

    “万户侯的大军,我想只有最后攻城的时候才能用得上,在咱们没有绝对的胜利之前,我并不想让大军进来!”冷天想了想,而后说道。

    “介个……”荷花与楚青云两人听得云里雾里,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荷花沉吟一声,问道:“究竟是什么计划?”

    “嘿嘿,还是让小的给您讲吧!”清丘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眉宇飞扬的娓娓道来,脸上竟又恢复一些少年郎的稚气。

    此时,醉香楼斜对面阁楼中,一个柔弱的男子正被双手双脚捆绑着,拴在床柱上挨鞭子,淡青色的柔软寝衣上,密密麻麻尽是鞭痕,脖颈手臂上露出的肌肤也满是淤青。

    “说,愿不愿意出来招待客人!”

    弱弱男子对面,一个太师椅,一个茶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满脸胡子的瘦弱老头,老头一只手捧着歪把儿壶,两个大黄牙咬着壶嘴儿,敲着二郎腿,冷笑着,是不是的嘬一口茶,咂咂嘴,冷笑几声。  他前面,一个浑身流油的粗壮男子,手中握着粗长的牛筋鞭子,狠狠地,铆足劲儿一下下打在男子身上,男子的嘴里被塞了麻核桃,外面还被勒了一层白色手绢,尽管粗壮男子打得如何疼痛,被鞭打

    的人愣是发不出一丝声音,除了痛苦的扭曲,便是无尽的疼痛。

    柔弱男子摇摇头,虚弱的将脑袋靠在床柱上,望天不语,泪水莹莹已经将整个脸都浸湿。

    “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挺倔犟,六爷,您说怎么办啊,再打下去,他就要废了!”壮汉收回鞭子,眼角划过一抹心疼。  “停下吧,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能被韩老爷看上是他的服气,说不定韩老爷一个高兴就给他赎身了,从此以后荣华富贵,妙不可言,有些人啊,就是笨!”六爷拿着歪把壶嘬了一口茶,摇头晃脑的说道

    。

    “小子,你听清楚了,出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别不知好歹!”壮汉关切的看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神游天外的男子,不由柔声提醒。

    “给他上药,让他好好想想,三个时辰之后,若他还没有想通,继续打,晚上韩老爷就要来了!”六爷捧着壶,一摇三晃的走了。

    壮汉点头应是,而后小心翼翼关上门,解开纤弱男子的链子,将他放在床上,身手要去扒他衣服的时候,柔弱男子突然警醒,坐在床上,小腿蹬着受惊的小鸟儿似的往后挪。

    边挪边摇头,泪眼朦胧的戒备着壮汉的手。

    “你别害怕,我是给你上药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边说他边很是认真的点头,面带憨厚的笑容,就像邻家大哥一般,老实令人安心。

    男子这才停止瑟缩与后退,壮汉解开他口中的手绢,取出口中的马核,道:“你休息一下吧!躺好我给你上药!”

    柔弱男子动了动被绑缚的严严实实的双手手腕,祈求似的看着壮汉,请求他帮忙解开,他想自己上药。

    壮汉明白他的想法,不由歉然摇头道:“对不起,天香阁的规矩,我不能给你松开手脚,否则让六爷知道了,我也难免一死,你还是让我给你上药吧!”  听到如此回答,柔弱男子目光幽幽的看了紧紧关闭的窗户一眼,仿佛能看到窗外的风景一般,而后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沙哑孱弱道:“我本已从良,是你们抓了我,并且不远万里将我带到离越,这位大

    哥,求你放了我吧!”  “求我是没用的,我只是个苦力!”说道这里,壮汉长叹一声,劝慰道:“小哥,你以前既然也是小倌,就该知道被带进来的后果,只有暂时从了他们,才能轻松,哎,说句不好听的话,左右不是第一次

    ,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呵呵,是啊,不是第一次,可是我第一次也不是自愿的啊!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仰头望天,头顶却只是豪华精致的床帐,满面悲怆。   他这一生犹如尘埃里的泥土,从来任人践踏,或许此生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曾经见到那个人,高大威严,俊美如玉,温婉飘逸如天边之云,似他这等尘埃根本无法触摸,甚至是仰望都是奢侈的,他注

    定沉落在黑暗肮脏的角落,用余生来回念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闭上眼,他颓丧的软到在床上,瞬间失去了意识,黑暗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冰冰凉凉的,一片片,一点点,似有柔软的绸缎,在肌肤上划过,很是舒服。